(Susie編譯)受新冠疫情影響,很多餐館因無法營運堂吃,不得不削減人手,很多餐飲從業員投身外賣行業,成為外賣平台送餐員。西雅圖更是全美首個城市,能做到通過立法來保障疫情期間外送司機的獎金和休假日。一年之後,這些法律依然保持效力。
西雅圖這條規定司機每單可以拿到2.5美金獎金的法律為在DoorDash 等外賣配送,以及Instacart等購物配送應用程式工作的司機們,共提供了上百萬美元的收入。而這些公司也為解決西雅圖勞工標準辦公室(Office of Labor Standards)發起的投訴,花費了60多萬美金費用。
然而目前的法律在疫情結束後就會失效。所以西雅圖領導人們需要盡快考慮採取長期穩定的保護措施。比如通過立法來規定配送公司們按西雅圖的最低時薪-16美金/時來支付司機們,並補助各項花費。由於外送司機被歸類為自營作業者或獨立承包商,某種程度上更加彈性獨立,也因而缺乏作為法定員工的權益。
對此,一個早在2020年初就發起過遊說行動的勞工保護組織最近再次發起了活動;而西雅圖市議會正在考慮的針對配送應用程式薪酬的法案也會在9月份被搬到檯面。
此前西雅圖已經通過了針對本地打車司機的薪酬標準。而時至今日,隨著疫情期間的失業壓力讓更多人投入到時下的零工經濟、及病毒的肆虐使得外賣及購物的配送深入千家萬戶的事實,市議會不得不將配送司機們的福利大事提上日程了。
新冠疫情讓整個外送行業得到了重視,而配送司機們也讓人們意識到了他們的重要性。與此同時,這些應用程式背後的投資公司們也因「居家令」紛紛賺得盆滿缽滿,開始對其他公司進行收購。DoorDash 最近買下了 Caviar,而旗下有UberEats的優步(Uber)最近也以全股票交易形式買斷了Postmates。
保護措施及面臨的挑戰
西雅圖的疫情保護措施包括:要求配送公司們支付外賣司機每單2.5美金的獎金補助;並為司機們提供每工作滿30天就可獲得的一天帶薪休假。市議會以及市長珍妮·杜肯(Jenny Durkan)一致認為,該法律可以補償司機們在疫情期間的工作風險,並支付他們的個人防護設備以及車輛清潔費用。
司機傑森·斯勞森(Jason Slawson)表示,這項補助措施「非常有用」,並讚許了市政府的執行力度。當斯勞森投訴DoorDash 沒有根據他在Caviar 工作時累積的工時提供帶薪休假時,西雅圖勞工標準辦公室便立即開啟了調查。
「他們了解了我的情況並很快採取了行動!」61歲的斯勞森言語中不乏對市政府的肯定。
案件的解決方案是,DoorDash 於上月同意向包括斯勞森在內的10名司機支付包括滯後薪資、損害費、利息和罰款等在內的共計15,500美金,並承諾會向其他900名曾在Caviar工作的司機支付共145,000 美金的協調資金。
去年夏季的一些關於DoorDash和 Postmates 沒有按時發放獎金的法律諮詢也一併得到了111,000 和 250,000 美金的解決。與此同時,勞工標準辦公室也為上千名Uber司機們爭取到了滯後的報酬,再次印證了到底有多少人「受益於市政府的保障措施」,辦公室主任史蒂文·馬爾凱斯(Steven Marchese)說道。
今年45歲的雷蒙德·埃文斯(Raymond Evans)也收到了 COVID-19 期間的獎金。但他表示人們還需要一項長期的解決方案。同時,他支持為工人爭取利益的非營利組織「Working Washington」在西雅圖舉辦的「還清欠款」(Pay up)運動。
埃文斯最近驅車21英里完成了4單蘋果店的配送,最後卻只拿到了35美金,其中包括小費、里程費、蘋果的獎勵以及3單西雅圖的配送獎金。共費時2小時。
埃文斯表示,疫情期間以及去年夏季盛行抗議種族歧視的遊行時,他曾感受到自己身為一個底層工作非裔的生活境遇被更多身邊人理解。然而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人們很快又回到了自己認知的舒適區」,他說到。
前路如何
針對零散類工作的立法會是個很複雜的過程,西雅圖市也會在期間跟相關公司產生衝突。比如Instacart 去年就將西雅圖的加班費法告上了法庭,目前依然在案。
作為一名可以在應用程式上賺到每小時30美金的司機,斯勞森表示「我希望一切都不要改變,」但他同時也指出,「我可能只是個個例,並不能代表廣大被壓榨的工作者們。」
與斯勞森相比,國會山(Capitol Hill)一家印度餐廳Spice Waala 的老闆烏塔姆·穆克吉(Uttam Mukherjee)就顯得矛盾了很多。一方面,他希望去他餐廳取餐的司機師傅們可以拿到合理的報酬,但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西雅圖市政府將外賣應用程式們最高只能向餐廳收取佣金15%的規定確立下來。至於二者怎麼平衡,他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需要維持各個應用程式上面的訂單,」他說道,「所以我不清楚這項規定司機報酬標準的立法到底意味著什麼。」
DoorDash 和 Uber 表示,他們願意與西雅圖勞動標準辦公室達成合議,但同時也就下一步操作發出了警示。
「我們願意與市議會共同探討外賣配送工作者的薪酬標準問題,但同時也需要提醒他們注意,這會是個非常複雜的問題。」DoorDash的發言人布賴安娜·梅吉德(Briana Megid)說道。
Uber發言人哈里·哈特菲爾德(Harry Hartfield)對該說法表示了贊同,並表示西雅圖市為司機們確立最低薪酬法的做法是「計劃不周」(ill-conceived)的 ,直接導致了打車費用的上漲,提高了消費者的乘車成本。
「Working Washington」的主任雷切爾·勞特(Rachel Lauter)對此作出了回擊。「這些司機們是我們維持疫情期間正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關鍵。」她說道,「只要想一下這些大公司在疫情期間賺了多少錢,而又有多少真正進入到了司機們的口袋,就會明白這項舉措的重要性。」
該組織的行動得到了眾多社區組織和工會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