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bby Cheng編譯)去年平安夜,西雅圖消防員丹尼爾·基塔(Daniel Kieta)需當值 24 小時,接著的一天是聖誕節,但他依然要連續當值24小時。之後他獲得了一天休假,其後繼續輪班48小時。在去年的最後一周,他總共工作了130小時,而那些工時全部都是算進加班時數。51歲的基塔是去年工作時間最長的城市僱員,但這對消防員或西雅圖消防局來說並非異常。
西雅圖消防局去年支付了3770萬美元的加班費,比2019年增加了49%,是該部門有史以來最高的數字。由於西雅圖消防局處理緊急情況的次數增加,員工需承擔更廣泛的工作量,導致人員流失的狀況出現。該部門表示「前所未有的人員短缺」仍在繼續。該部門能執行現場工作的消防員在6月份曾滑落至965人。部門記錄顯示,這能「媲美」2001年的員工數目最低水平。
在全市範圍內,工時總數排名的前30位的公務員都是消防員。前10名的工作時間全部超過4千小時,以每週工作40小時來算,相當於一年內完成了兩年工時。
而基塔的工作時間超過4千9百小時,使他以341,410美元的收入成為第15位收入最高的城市僱員。工資收入最高的是64歲的消防隊長羅里·迪斯(Rory Dees),他工作了4千3百多個小時,收入為405,020美元。
消防部門負責人哈羅德·斯科金斯(Harold Scoggins)在接受采訪時說︰「我們一直擔心個人加班時間過長,連續工作時間過長。在我們的人員完全滿員之前,我們將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根據部門數據,巨大的工作量似乎並沒有導致出動時間變慢或受傷率增加。但斯科金斯指出去年出現了因為該部門沒有達到最低人員配置要求而無法操作一些消防車或其他單位的情況。迪斯在一份聲明中說︰「在西雅圖社區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繼續超越自己作為公務員的職責。但這對我的家人來說並不容易。」
加班時間的增加的大部分是由於疫情的影響。去年,西雅圖消防局工作人員協助提供了超過23萬劑疫苗,並進行了超過25萬次快速檢測。此外,該部門不得不填補因不符合該市疫苗要求而被要求在2021年第四季度離開或休假的數十名消防員造成的空缺。據西雅圖消防局稱,在宣布疫苗令後的九個月內,總共有44名消防員退休、10人辭職,以及21人被解僱。截至五月,另有19人從該部門延長休假,尋求豁免該政策。
其他臨時壓力因素包括2020年6月在西雅圖西部增加的一個六人團隊配備卡車和醫療單位,以應對西西雅圖大橋關閉期間的緊急情況。在一天中的不同時間點,西雅圖消防局共需要216至220名制服人員值班,以滿足最低人員配置要求。該部門表示,至少需要1,083名人員才能滿足最低人員配備要求。截至本月,西雅圖消防局表示其擁有1,026名制服員工。該部門表示,自今年年初以來,他們只有32%的時間滿足了最低人員配置要求。
國際消防員協會當地27主席肯尼·斯圖爾特(Kenny Stuart)在一份書面聲明中表示︰「由於正常和預期的退休,以及該部門在過去幾年未能僱用足夠的消防員,西雅圖消防局人手嚴重不足。每天,我們的消防員和護理人員都被要求加班,以填補這些空缺,以確保西雅圖人民始終受到保護。」
在斯科金斯2015年接任局長之前,該部門有意保留一些職位空缺,認為讓消防員加班比僱用更多全職員工更划算。在十多年平均每年招聘25名新員工之後,該部門近年來擴大了招聘範圍。西雅圖消防局今年招聘了124名新員工,但新員工必須參加15週以上的培訓,並完成9個月的試用期才能成為宣誓消防員。
根據斯科金斯的說法,申請的準新兵並不缺乏,但該部門一直在努力發展學院以培訓更大的班級規模,從而跟上從該部門辭職或退休的消防員人數。部門和工會官員預計未來幾個月將出現嚴重的人員短缺。今年七月,西雅圖消防局和工會同意了一項臨時計劃來解決短缺問題,包括允許試用員工在某些條件下加班,以及允許消防員72小時輪班工作。根據西雅圖消防局的說法,一般情況下,消防員在工作48小時輪班前後必須有24小時的休息時間。
《西雅圖時報》對加班數據的分析發現,去年有36次,10名消防員在48小時輪班工作後並沒有24小時的休息。在審查這些情況時,該部門確定大多數輪班是允許的,因為消防員正在從事「非作業加班」工作,指的是例如到體育賽事的現場或者接種疫苗的場所候命。西雅圖消防局表示,基塔的輪班可能有四次違反了規定,這是他們以前沒有意識到的。
對於一些消防員來說,在繁忙的消防站工作是一種榮譽。國會山的消防站可追溯到1889年的部門章程,這也是救護車的所在地,同時該消防站處理的電話比市內任何其他都多。該單位去年接聽了5,272個電話,比2020年增長了12%,平均每天接聽14個以上的緊急情況。那裡的消防員經常在火警鐘聲響起之前衝出去。
自1999年以來一直在車站工作的中尉托賓·格雷夫斯(Tobin Graves)說︰「我們一直是這座城市最繁忙的消防站之一,而且我們永遠都會很忙。幾年前……」說到一半,格雷夫斯又要衝出門去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