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山火產生的濃煙，時有導致道路暫時關閉，駕駛人士需改道而行。幸運的是山火煙霧大多可以一、兩天消散，所造成的空氣污染也不致影響健康群眾的日常生活。然而其他國家的空氣污染，可不是如此容易擊退。久違五年我和印度丈夫終於有機會重返新德里，這次是我相隔十年再次體驗新德里的冬天，這裡有不少地方比從前進步，例如婆家社區不再停電；實行廚餘收集；手機應用程式由下單至送貨到家僅七分鐘等，但是冬天空氣質素卻依舊糟糕。
最敏感的空氣品質偵測器
過去幾年我身在美國，曾經看見多位在新德里打拼的華人朋友，訴說如何應對可怕的冬天霧霾——口罩、空氣清新機必不可少。因為新德里的空氣品質指數（Air Quality Index, AQI）屢創新高，指數過百在印度已算是「輕微」程度，四、五百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幾年前甚至曾經超過九百九十九，超越可測量上限，空污可謂非常嚴峻）。在新德里長大的丈夫，從小受環境污染之苦，自2013年來美求學，過敏症狀不藥而癒，期間幾乎不曾發作。可是丈夫每次重返家鄉，他的鼻子和喉嚨堪比空氣品質監測機，飛機降落機場不久即出現敏感症狀，只有服用抑制過敏藥物才能舒緩不適。
印度古法緩解過敏症狀
我們十二月初抵達新德里，過敏反應如同老朋友般與丈夫重逢，幸運的是過敏藥丸依然能夠發揮減輕過敏症狀的效果。但在一個週五晚上，空氣品質指數突然直飆四百多，藥物、口罩、空氣清新機、門窗全關卻起不了大作用。那個晚上是我們婚後八年，身為妻子的我第一次目睹丈夫非常痛苦的模樣——通紅的雙眼、流不盡的鼻水、障礙呼吸的鼻塞、停不了的咳嗽、影響思緒的頭痛。
我沒有太多過敏經驗，只能求助Google大神，發現水蒸氣蒸面和用熱毛巾敷面可以幫助暢通呼吸。沾滿鼻水的紙巾積滿兩個迷你垃圾筒後，丈夫嘗試了網路醫生分享的妙法，終於得以在凌晨三時多入眠。
翌日印度公公更進一步使用印度古法幫助舒緩丈夫的過敏症狀，這個可算是進階版的蒸面通鼻。印式方法是鍋內煮沸熱水，再放入生薑、薑黃粉、鹽、酥油，沸騰後轉小火，再用以蒸面約五至十分鐘。這鍋印式通鼻水氣味溫和，即使沒有過敏症狀嗅起來也感到相當舒適。
持續三天空氣品質指數迫近五百，鮮少出現過敏症狀的我，喉嚨終於痛起來。我的症狀沒有丈夫般嚴重，公公給了我一瓶草本咳嗽藥水。這款藥水來自一家標榜結合印度傳統醫學阿育吠陀與現代醫學的印度藥廠，成分主要是蜜糖、聖羅勒、洋甘草、紫羅蘭香水及薑等，味道像蜜糖，但帶有淡淡草藥味道，是更可口版本的京都念慈菴枇杷膏。平常我喉嚨感到不適，也會吃一湯匙枇杷膏，這款印度版枇杷膏對於減輕我的喉嚨痛同樣非常有效，服藥後翌日空污依舊高企近五百，但是我的過敏症狀卻得以舒緩。一瓶草本咳嗽藥水僅一百印度盧比（約$1.21美元），居然如此有效，真的非常感嘆印度醫學的神奇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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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Mrs.Rastog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