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bby Cheng编译)在金县,芬太尼每天至少造成两人死亡,而阿片类药物去年则导致700多人因过量服用而死亡,大约是交通事故和枪枝暴力死亡人数总和的三倍。这个五年前在本地药品供应中几乎不存在的蓝色小药丸,是怎样迅速变成大西雅图地区最紧迫面临的公共卫生危机呢?
芬太尼于1960年代首次被推出,该药物用于治疗剧烈疼痛,特别是用于手术后康复的患者。在芬太尼刚被流出社区的时候,其售价为每片30到40美元,与甲基苯丙胺(Methamphetamine)和黑焦油海洛因(black tar heroin)等药物相比贵得多。然而现在,座落于墨西哥锡那罗亚州(Sinaloa)和哈利斯科州(Jalisco)的贩毒集团长期在5号州际公路上贩卖毒品,他们负责生产走私到美国的绝大多数芬太尼。由于质量控制并不是他们的关注点,芬太尼的浓度因药丸和批次而异。
去年,金县有1,000多人死于药物过量,其中70%的死亡与芬太尼有关,这让2022年成为全县药物过量致死人数最多的一年。最大的问题是现时死亡人数没有显示出趋于平稳的迹象,自今年年初以来,已有超过275人死于芬太尼过量。联邦缉毒局(DEA)局长安妮·米尔格拉姆(Anne Milgram)今年早些时候在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作证时说︰「这是我们国家有史以来面临的最致命的毒品威胁。」
管理该县实时致命过量监测计划的体检医师办公室的死亡调查员比尔·巴伯(Bill Barbour)说︰「我一直在等待平台期……但我还没有看到。而且今年情况越来越不乐观。」
芬太尼于2019年初首次大规模涌入西雅图街头,比东岸晚了大约两年。2020年,它在金县造成的死亡人数与海洛因一样多,这可能是疫情的封锁、社会动荡和孤立带来的后果,当年的死亡人数为168人。2021年,其数字翻了一倍多,达到385人。去年这一数字再次翻了近一倍,达到712人。
与此同时,海洛因几乎从本地供应中消失。去年一直在金县历史上占主导地位的海洛因导致92人死亡。这是自2013年以来因过量服用海洛因导致死亡的人数首次少于100人。
西雅图和金县公共卫生部门的行为健康战略顾问布拉德·芬古德(Brad Finegood)指出,芬太尼与海洛因和其他处方阿片类药物一样,其危险在于它能让人停止呼吸。但芬太尼的效力是海洛因的50倍,而且它的作用持续时间不如其他阿片类药物,这使得这种药物更加危险。
非法芬太尼生产成本低廉,现时街头以每片3美元或4美元的价格出售,并且很容易买到。而且由于药物高潮效果仅持续20分钟左右,因此对这种药物上瘾的人每天可能需要吃30次甚至更多,使他们在强烈的渴望和欣快感之间摇摆不定。西雅图消防局医疗主任迈克尔·塞尔(Michael Sayre)博士说,从过量服用芬太尼后幸存下来的人,也可能在几天后死亡或遭受不可逆转的脑损伤。
由于芬太尼的效果非常强大,如果它以粉状的形式被混进可卡因和冰毒等兴奋剂,不知情情况下吸食这种混合了合成阿片类药物的人很容易死亡。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公共卫生官员在2022年向帮助高剂量过量风险人群的组织以及酒吧和夜总会分发了100,000份芬太尼试纸供其顾客使用。该部门还致力于制造纳洛酮(Naxolone)——一种品牌名称为Narcan的鼻腔喷雾剂,可以迅速逆转阿片类药物过量服用的症状。这种药物在金县的医院、诊所、针具交换中心、自动售货机、酒店和活动场所均有分发。金县居民亦可以在线订购免费的纳洛酮套件。
纳洛酮的流行率增加意味着当医护人员到达时,旁观者很有可能已经给过量服药的患者服用了这种药物。有迹象表明越来越多人试图降低芬太尼带来的风险,死亡调查人员在调查的时候也发现越来越多纳洛酮和未开封的试纸。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仍然有一部分的人未能逃过悲剧的发生。法医办公室的巴伯说︰「我看到这些家庭只是渴望了解他们所爱之人的任何细节。每一个数字的背后都是这种伤害的觉醒。」
Photo from Seattle City Council B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