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Lavender
他们高高举起的纸板里写着自己的诉求。虽然事态看似渐渐平息,不过到现在为止,如果您不知道受“黑人生活问题”启发的抗议者在西雅图寻求什么,那么可能族裔和社区间的隔阂仍将继续、甚至相互排斥更深。了解一下抗议者发自内心的声音。

Bree Solomon,27岁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和平抗议。我不支持任何暴力行为。我在这里是为了传播信息。我想要对话,我想要采取行动,不仅是与警察,我想跟所有人对话。
西雅图缺乏接受种族多样性,这是我们一直以来都在面临的问题,黑人的不平等待遇问题只是其中一个。我想打开对话,以便当事情出错时,人们可以站起来说些什么。当我们发现事情开始变得不对时,是需要解决的。有人说这就是我们制定政策的方式,是谈论事情的方式,这也使不好的事情发生的频率降低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当下这个话题可以成为重点。尤其是当大家看到警察的野蛮行径时,需要有人站出来说些什么。这样我们才可以打开对话,如果大家都可以关注身边的有色人种朋友,敞开的和大家讨论自身遇到的遭遇。即使你没有受过非裔种族的教育,只要大家尝试着跟他人对话,使这类话题变的普及,情况就会慢慢改变。如果不通过这种对话的形式,人们就会变的越来越不在乎。
Renee McCoy, 62岁
George Floyed事件完全是错误的。你没有权利杀死某人。我不在乎你是谁,但你需要对此负责。黑人受到了歧视。我知道立法程序。抗议是积极变革的第一步。但是,我坚定地进行和平游行,不破坏财产或武装人民。我在这里住了33年。看到这些灼痛了我的心。言论自由以及游行,抗议是基本,强大的人民权利,这非常重要。
Anthony Boutte,31岁
我逐渐成为愿意改变现状的一份子。如果你每天都看到这种情况发生,那么最后事情肯定会有所收获。就像公民权利一样。
我知道通过这种方式,我们不可能看到事情一下子就能发生改变,但是话又说回来,布尔什维克主义是什么?我们不能让法国大革命这样的历史再次发生。
Michael Ohene, 39岁
克服这种问题所需要的实际上是策略。当我们看到有人在抢劫和抗议的照片时,大家会对图像产生一些相对应的情绪。但是这种情感必须转化为真正的策略,以至于可以对当权者施加足够的压力,这种压力可以使他们说:“即使我不想这样做,也不想改变现状,但现在必须改变它,因为压力太大了。”
在每种抗议中,都必须有一定的目标。必须先前进才能获得更多。我认为我们应该从小事做起,例如一个请愿书,让西雅图市长看到,让金县的检查官看到,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希望您签署的请愿书,希望可以向警察协会推出一项政策。”然后请他们签署。这是我们的目标和即将达成的成就。
Thomas Webb,26岁
我们都聚集在这里为了相同的目标,我们团结起来,向全世界上的每个人宣传这个话题-歧视,不公平的待遇必须停止。这是我们前进的唯一途径。
昨天我们在柯克兰(Kirkland),那里的抗议者都很和平,就像这里的人一样,但是没有这里的人那么多。我希望和平长存,这才是我们所需要的。我们不支持暴力,不支持暴动。那样只会令大家更加受伤。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来这里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Mychal May,17岁
有时我担心我的父亲会不会像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那样再也没能回家,就像那些被警察杀害的人一样。他们从此再也无法看到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人也再也无法再见到他们。我知道我父亲是谁,但警察不知道。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抗议,是因为现在各个角落都充斥着不平等。无论是对有色人种的系统性压迫还是警察实施的残酷暴行,到处都有不公正现象。人们没有意识到群体被迫害以及我们在生活的每一天都被压迫的事实。
Sam I’Am,28岁
我是白人,我有很多特权,并且我有很多有特权的朋友有能力提供物资。这样,我可以帮大家买杂货,牛奶,水和功能饮料以及长期在外抗议需要的一些物资。我有一辆车,还有一些多出来的钱,还有一些可以联系的人脉。每天看到人们到这里来,我能做的至少是可以为他们提供这些基本的物资。
Milla Espinoza,20岁
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是支持我的朋友,支持所有被警察杀害的有色人种,以及抗议这种警察的野蛮行径需要被制止。这是一条很长的路,我们在这里互相扶持。我来这里尽份力。
James May
我希望大家的抗议会为这一现象带来巨大的变化,希望能够被倾听和关注,让更多人意识到我们正处于这个事件的分水岭。
我们可能会继续承受这种压力,以解决系统中存在得各种不平等。我认为这只是众多事件中的一个例子,说明人们出于各种原因感到不满,但是都在这里找到了共同的目标。我相信,加上我这一个对此数字的贡献,可以有助于维持这种压力。我希望这种坚持可以带来巨大的变化。
Sofia Espinoza, 14岁
我想支持已经应对这场危机400多年的朋友和家人。我每天都担心,我的朋友因为警察而不能站在这里。我担心他们会走出家门,然后再也无法回来,或者我最后一次说“我爱你”将是他们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只要这样想就会很伤心。我知道有很多年幼的孩子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他们的父亲永远不能回家,他们的母亲永远不能回家,又或者他们自己永远也不能回家了。所以我想在这里抗议,我要确保每个人都能活着安全回家。
Rebecca Abay, 28岁
我觉得这次的反响很好。我不知道事情是否会改变,因为这已经发生过很多次。我不知道这次能否有任何变化。我在这里抗议伴随着我的一丝希望。
作为美国的黑人妇女,我们始终怀有对我们不平等和不公正现象的意识。在美国,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数百年。它们已经被宣传了几十年,并且事情在很多方面都发生了变化,但是本质上是相同的。一切在很多方面都保持不变。作为一个民族,黑人社区或有色人种,我觉得他们总是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件,这些事件为我们带来了创伤。因为我们是社区的一部分,所以我们与社区之间存在更多的联系。我们对此非常了解,而且我知道在我自己的有色人种或黑人圈子中,大家一直都会谈论它。我们一直在思考。我认为,这些受到高度宣传的事件使他们在更大的社区中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并且使他们也开始思考它。它确实影响了我们的基本生活,而这些事件只会不断打击我们的精神和思想。
有一种叫做急性应激障碍的东西。例如,如果哀悼某人,最终随着时间的流逝,悲伤的情绪就会消失。但是,如果压力持续发生,那就是慢性压力障碍。我们一直在承受压力。因此,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至少表明我们已经意识到了这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