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Y编译)上周阿拉斯加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37-9 Max飞机,在飞行途中发生发动机爆炸,形成了一个大洞。这起事件导致波音737-9 Max喷射机因安全问题而被长时间停飞,给波音及其分包商带来了额外的压力。
调查人员了解导到致上周五(5日)晚爆裂事故的顺序,但他们仍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一个关键问题是用于安全固定63磅面板的螺栓(称为门插头)是否正确安装。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的一名调查员表示,由于这些螺栓尚未找到,无法确认它们是否真的安装在位,这需要透过实验室检查门插头来获取更多资讯。
阿拉斯加航空和美国联合航空是两家拥有737-9 Max9的美国航空公司,它们报告在其他面板上发现了松动的螺栓和其他硬体。这表明门插头的品质问题不仅限于一架飞机,加剧了波音公司面临的问题,即需要更全面的调查和解决方案来确保飞机的安全性。
737-9 Max9机身上的插头是由Spirit AeroSystems这个分包商安装的,而Spirit AeroSystems是在2005年由波音分拆出来的。该公司有制造问题的历史,其中许多问题是在美国众议院对涉及波音737 Max 8飞机的两起致命坠机进行的调查中被揭露出来的。
调查委员会主席、前众议员彼得·德法齐奥(Peter DeFazio)说︰「现在应该将注意力转向Spirit AeroSystems。」他批评波音满足于Spirit提供的劣质产品,原因是它价格便宜。
该公司在周一(8日)发表的声明中强调了对『品质和产品完整性』的重视,并表示︰「Spirit是波音737项目的忠实合作伙伴,我们将继续与他们共同解决这个问题。」
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在上周六(6日)采取了停飞措施,要求对所有737 Max 9进行检查。然而,波音直到周一才提供检查的具体指南,导致了整个过程的延迟,对阿拉斯加航空和联合航空的日常营运和计划造成了影响。
周二(9日),联邦航空管理局宣布由于「反馈意见」,他们正在对检查和修复的指南进行修改,并因此延长了对这些飞机的停飞措施。联邦航空管理局在一份声明中说︰「在解决问题和确保安全性方面,FAA更注重充分的检查和确认,而不是迅速完成,以确保每一架飞机都符合安全标准。」
延长停飞导致航班取消、延误和其他操作问题,对航空公司的正常营运造成了困扰。联合航空表示,因为波音737 Max 9飞机的停飞,周二取消了170个航班。阿拉斯加航空则取消了109个航班。
阿拉斯加航班上故障的零件安装在一些波音喷射客机上,当客机没有足够的座位而需要使用紧急出口时,就会安装这种零件。这些插头相对较轻,有助于减轻飞机的总重量,从而降低燃料消耗。这种设计在已经改装为货机的飞机上比较普遍。
在周一晚些时候的简报中,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官员解释了阿拉斯加航班1282号上的插头是如何向上滚动并脱离飞机的情况。插头与门框之间应该有四颗螺栓和12个连接点,本来应该可以防止插头脱落。
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航空工程师克林特·克鲁克班克斯(Clint Crookshanks)表示︰「在事故调查中尚未找到限制插头垂直移动的四颗螺栓。我们需要将插头送到位于华盛顿特区的实验室进行检测以确认它们是否存在。」
目前尚不清楚是波音的子公司Spirit AeroSystems还是波音的技术人员最后一次对门插头进行操作。前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事故调查主管史蒂文华莱士(Steven Wallace)称,阿拉斯加的机组人员不太可能对插头进行过操作,因为飞机是在10月份才交付给航空公司的。
华莱士指出,因此调查很可能会聚焦在制造、组装和品质控制方面,以找出导致事故的根本原因。
波音执行长大卫·卡尔霍恩(David Calhoun)可能会因这次事故面临更多的挑战,他上任的目的是帮助公司摆脱Max坠机事件带来的危机。在他的任期内,波音已经亏损了230亿美元,并且一直在应对制造上的问题,这些问题有时会导致737和更大的波音787的交付受阻。
卡尔霍恩在周二召开了一场全员会议,地点是波音公司位于华盛顿州伦顿的737工厂。记者未获准出席。
根据波音发布的一段四分钟视频,卡尔霍恩说︰「首先,我们会正视我们的错误。」这位执行长表示,他相信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能找出事故原因,也相信联邦航空管理局会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以确保未来的飞机都是安全的,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他强调波音需要向航空公司提供充分的保证,确保他们对飞机的安全性充满信心。
受影响的阿拉斯加客机在上周五没有发生严重的伤害事故,但前波音737工厂的高级经理埃德·皮尔森(Ed Pierson)指出,门插问题是一个警示,提示波音和监管机构需要在发生更严重的事故前采取行动。
现任航空安全基金会执行董事的皮尔森表示,波音的装配线工人受到了赶工的压力,而公司也削减了品质控制检查。他认为这可能导致错误的发生。他说︰「压力的焦点是迅速推进飞机的生产线,而不是停下来解决问题并确保正确完成。」
其他曾经在波音工作过的前员工和外部人士直言,波音公司的安全文化在1997年与飞机制造商和国防承包商麦克唐纳·道格拉斯(McDonnell Douglas)合并后有所下降。合并后,许多原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的领导人成为波音公司的主管;两家公司在文化和管理风格上的差异,导致了安全文化的下降。
德法齐奥指出︰「他们拒绝了波音的传统文化,即由工程师在所有事务上拥有最终决策权,而是为了追求股价和高阶主管选择权而采取了不同的管理方式。」他呼吁波音公司回归到过去的文化,重新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航空航天工程公司。
Spirit AeroSystems的历史和业绩可能会受到更多关注和质疑,特别是在面临飞机部件品质问题的背景下。
去年五月,在曼哈顿提起的一项联邦证券诉讼中,一名投资者指控Spirit AeroSystems隐瞒了包括机身配件缺陷、在机尾压力舱壁上钻孔不当和缺少紧固件在内的多项品质问题。
这起诉讼包括一封未透露身分的制造团队领导者发出的电子邮件,指称Spirit AeroSystems公司的一名经理要求工人篡改关于飞机上发现的缺陷数量的报告。这起诉讼在周二早些时候由调查性新闻网站《The Lever》报道。Spirit AeroSystems在周二拒绝对诉讼发表评论。
康乃狄克州、民主党联邦参议员理查德·布卢门瑟尔(Richard Blumenthal)表示,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必须确定「在飞机搭载乘客之前是否存在应进行额外检查和维护的情况。」他也向新任联邦航空管理局局长迈克尔惠特克(Michael Whitaker)询问了有关该机构正在采取什么措施来保护空中旅客的安全。
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成员约翰·戈格利亚(John Goglia)表示,如果调查的重点集中在门插头的安装方式上,对于波音来说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他指出,如果发现了安装工作有疏漏,将消除进行更昂贵、耗时的门插头重新设计的必要性。
曾从事飞机机械工作的戈格利亚说︰「飞机的安装错误是很常见的现象。」他认为,指责波音飞机的安装问题会对其品质系统造成负面影响,但不否定其设计水准。
总部位于西雅图的阿拉斯加航空周三(10日)表示,公司决定取消所有波音737 Max 9飞机的航班截至本周六,预计每天将有110到150个航班受影响。
该航空公司在其网站上表示︰「我们希望透过取消航班提供给乘客更多的确定性,我们正在全天候努力为受影响的乘客重新安排其他航班。」
波音周三表示,他们正在根据联邦航空管理局和航空公司的建议,采取行动确保适当的安全检查和程序更新,但具体需要多长时间尚不清楚。联邦航空管理局表明,「安全性」将是确定飞机重新投入运作时间的主要因素。
不仅公司内部和产业人士,甚至一些普通旅客也密切关注著飞机事故的调查进展。
周三,由Booking Holdings拥有的旅游搜寻网站Kayak表示,阿拉斯加航班事故后,筛选飞机类型的搜寻人数增加了三倍。对于这种变化,Kayak网站做出了相应调整,以便用户更容易找到飞机类型的筛选器。
旅游网站Going的创始人斯科特·凯斯(Scott Keyes)表示︰「当一个飞机型号变得家喻户晓时,通常意味着该型号已经因为一些负面事件或问题而引起了广泛关注。」
凯斯说,一旦联邦航空管理局批准飞机重新起飞,前提是没有其他相关事件发生,民众对于事故或安全问题的关注程度将逐渐减弱。他预测,在未来六个月内,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于特定飞机型号的担忧将会减少。
Max是波音737系列的最新版本,包括Max 8和较大的Max 9型号,还有两款型号正在研发中。2018年和2019年发生的两起Max 8飞机坠毁事故,造成346人死亡,自那以后,该飞机一直受到制造品质问题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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