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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思乡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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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一头兽,在挤塞著童年印象的肥大心脏上重重咬了一口,于是黏黏腻腻记忆从那道伤哗哗泊泊的流泄而出,涨满了整个因乡愁而干瘪躯体。

年是一头兽,在挤塞著童年印象的肥大心脏上重重咬了一口,于是黏黏腻腻记忆从那道伤哗哗泊泊的流泄而出,涨满了整个因乡愁而干瘪躯体。

小的时候我是好喜欢过年的。看着大人们忙进忙出,我也赤著小脚丫子,踩在刚打过蜡冰冰凉凉的光滑地板上,假装帮忙的拿着浆糊,垫着脚尖,想像爸爸一样把春联贴得高高的,那是一件多有成就的事。

弟弟年纪还小,总是像小跟屁虫般跟在我后边,有时候嫌他烦便会想逗弄他。两姊弟闹嘴起来的时候,在厨房忙到心烦意乱的妈妈,一边准备着年夜饭还得一边分心的喊著:「大过年的,别让我冲出去打人啊。」

年夜饭对于小孩来说,只是过年一系列热闹「节目」的序端。上个年代的人爱生孩子,爷爷奶奶生了好多伯父们,伯父们也生了好多堂哥堂姊们,于是家里的大圆桌子还不够容纳一大家子。我和弟弟年纪最小,总要等到第一轮大人们吃完后才能上桌,但这当下是谁也不在乎团圆吃饭的。

鞭炮才是小小心灵里认定的过年重头戏。堂哥堂姊们年纪大,玩的都是「可怕」的冲天炮、水鸳鸯、老鼠炮、和电光炮。我和弟弟总是胆小的窝在最后头摇著自己的仙女棒,而星星点点的小光芒洒在我俩的开心小脸上,流丹飞溢间,又长大了一岁。

时光的年轮匆匆掠过,如今电话彼端,听着妈妈怨怼的数着我已经有几年没有坐上那张圆桌子吃团圆饭了。自从八年前的夏天,爷爷与世长辞,象征团圆的大圆餐桌上便再也坐不满,空了好大一半,已经不用分批吃饭,我却再也赶不上。

那个偷偷在房间里和弟弟数着红包,又感叹著待会全部都要上缴「家库」的可爱悲喜心情,如急景凋年般的,散在时间的涓流中。

开心的挥着仙女棒画出来的流离火花就像是残影映在心眼间,再也灿烂不出童年记忆里的团圆年。

听说过年象征著除旧布新,然而,一个人在异乡的年,除不了旧,也布不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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